【姬怜美】Lament
我来了！！！！大家快来吸佩玖笔下的怜美55555太好了
11.10 怜美小姐生日快乐
是今年的姬怜美生贺企划，和沫沫联动魔女三十题中的人造魔女 @Code
写得很赶orz，未来如果有时间就细化一下
文/暮帆迟
"
我有一件非常确信的事情。
我不属于这里。
属于可能过于夸张，但是我知道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如果这么说出口，想必有人问我“为什么这样想？”但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我，我也不知道答案。
当然类似于“我不属于这里”这样的话我不会说出口的。
我必然不会说出口。
没有人会知道我的真实想法，也没有人会向我提问不知答案的问题。
那么为什么这样做……？
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总喜欢刨根问底，就像我不明白自己为何清晰地知晓这个事实一样。
不过这个问题我是知道答案的。
因为麻烦。
向别人解释太麻烦了，所以只要勾勒个含糊不清的轮廓，其他色彩细节由提问者自己填补好了。
因为他们不值得信任。
我的世界忽然之间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。
从醒来之后。
我的身体像是被浸泡在水里，液体般凝结的空气在我的皮肤上流窜，裹挟着我所有的感知，听到看到感觉到的一切都像异世界传来的幻觉。这种感觉确实奇妙，也许是神的手将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，但并没有将两者剥离，于是我就漂浮在半空之中。
人类总是需要睡眠的，清醒与沉睡昼夜交替，“醒”确实不是什么特殊的状态。
但我觉得那一次的醒来异乎寻常。
有什么变了，我的身体我的意识，改变悄然发生并且让一切……面目全非。
比如说，我确定站在我面前的人叫“英显”，远一些神色复杂的男人是我的青梅竹马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，门口沉在灯的阴影里的是位并不熟悉的白发法师……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知道这些，仿佛是有人提前告诉我一样。
有什么人对我说过，“一切都会按照剧本上演。”
所以，这些人大概就是“剧本”中的角色。
那我呢？某一位主演，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，或者只是默默无闻的路人？
我又不知道了。
这种不真切感在我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时尤为强烈，眩晕得让我恶心地想吐。
一口棺材。
我躺在一口棺材里。
英显伸出手，我来不及犹豫就被拉了起来。
睡眠过长之后身体酸软，我甚至站不稳。我的世界又像是被浸在水中一样，我隔着一层水幕在看所有人的表演。
英显说：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我茫然地点了点头，英显突然抱住我，说：“别怕，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其他人没有说话，或面无表情或神色复杂，只有远处的白发法师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。无声的笑里满是嘲弄。
不知为何我哭了。
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，并不棘手，我也不怎么想耗费力气去思考，思考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有些困难。
后来我想起自己怎么会一眼看出那个白发男子是法师，这个问题存在就是十分奇怪，我敢肯定我以前必然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。
魔女和魔法有某种共鸣，我感受到他们不同寻常的身份就像呼吸一样自然。
我对产生这样的疑问感到困惑，就像一个呼吸空气的人类突然问自己为什么会呼吸一样。当然不是疑问器官的运作和回答生存需要，而是忘记自己曾经在呼吸。
但这不重要。
我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了。某一天我就会死掉。
或许我已经死了。
…………
我可能是真的死了？
我提出了这样的疑问。
舞会，和魔女没有一丝一毫地相干之处，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地方。
我一直觉得我不应该会出现在皇宫里，这里也不应该有舞会。
城外是战场，死亡，横尸遍野。
城内是宴会，欢笑，醉生梦死。
他们在庆贺战争的胜利。
现实可能比我的现状更加虚幻。
那种悬浮在水中的感觉又出现了，这次比以往更加强烈，我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飘出躯体。
“怜美小姐。”
身后有人叫了我的名字，他的声音勉强将我的意识拽回这座宫殿里。
是那天见到的白发法师，他的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，但我想不起来是何时听到过他的声音。在此之前我们只有那次醒来时见过面。
我确信这一点。
但是我为什么会躺在棺材里，为什么素未谋面的法师还有几乎决裂的青梅竹马会和英显一起出现，我没有答案。
我的生活像是一堆谜团，也许我该去解开它们。
“怜美小姐，舞会快要开始了。”他说。
我以为他要邀请我跳一支舞，然而他并没有伸出手。
“殿下在等您。”他继续说道。
我觉得有些奇怪，但还是同意跟随他前往舞池。
英显端着酒杯站在舞池边，注意到我的出现便放下酒杯，不出我所料地邀请我跳第一支舞。
乐声想起，气氛瞬间被点燃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我的身体跳起了舞。
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。
但某些时候我还能清晰地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。
当我和魔法接触的时候。
那些活跃的元素懵懵懂懂地聚集在我的手边，想要挤近我的掌心嬉戏。
然而最近这样的放松感也将被焦虑替代。
它们好像不是那么愿意靠近我了。
不是无法施出和以往一样绚烂强大的魔法，而是会比以前稍微困难，这让我手足无措。
魔女会失去魔法对她的亲和力吗？
这是我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。
雨天，天空是灰蒙蒙的，皇宫里的灯光似乎比平时更亮了些，但落在眼里却像是在黑暗中跳动的火焰，勉强照亮出一片光明。
我好像找到了答案。
当我推开那扇门的时候，我找到了答案。
我并不是我自己。
我不知道用荒诞还是惊悚来形容，我甚至震惊到在想，这么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在心里说了无数个“我不知道”。
肢体。
堆叠在一起的肢体，像是被遗弃的破布娃娃。
没有血液，没有什么恶心的组织碎片，就是一截截的躯体。
“蓝胡子”
这是我最后的意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又失败了。”法师说。
“意料之中，你继续吧。”国王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。
“即便拥有魔女的心脏，创造出来的也不是那个魔女。”
国王的手僵在原地。
“你也知道，无论怎样现在的‘姬怜美’永远都不可能是真正的姬怜美。”法师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反应，自顾自地继续说道，“但你还是这么做了。”
“你们都这么做了。”
白发法师的声音被脑海里那个温柔的女声取代。
Fin.